道：“好的，好的。”
梅朵走后，次仁和陈哲两对而坐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次仁才开口问道：“他…现在怎样，还好吗？”
陈哲心中其实早已经料到，次仁是想问闻昊的情况，如果只是说唐卡，没必要支开梅朵，看来这老爷子，还是有些倔，放不开身段。陈哲故意装作不知道：“您问的是谁？”
次仁眉头一皱，轻咳一声，略作沉吟，小声说道：“那个叫你来找我的人！”
“哦，您是说闻昊啊！”陈哲故意把“闻昊”两个字说得很大。次仁听着脸色白一阵红一阵，俨然一羞涩少女。心中不禁好笑：明明关心徒弟，却非得死要面子。同时又一阵感动，早前从梅朵的话中，就已了解，次仁和闻昊那几年亦师亦友，情同父子。唉，可惜天意弄人，偏偏发生了那件事，陈哲想着要不要说出真相。
次仁见陈哲一直不回答，突然急了起来，拍着桌子厉声问道：“你小子想什么呢，问你话呢，他还好不好？”
陈哲一愣，回过神来，连忙答道：“还好，还好，自己开了个唐卡店，做得还不错。”
次仁听完，面带微怒，一阵嘀咕：“不长劲的家伙，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这老头子，还开了唐卡店，给他能耐的。”
次仁嘴上说着象是生气，但陈哲看到的分明是一个老人心中开心欣慰的笑。又说道：“老爷子，您和闻昊的事，我听梅朵说了一点点。您别怪我偏袒朋友，也许他那样做，是另有苦衷的。”
“狗屁苦衷，家里再大的难事，和我说啊，我这个当师傅的会不帮忙吗？就算再大的苦衷，他偷他师傅的东西，还有理了？”次仁一下子又激动起来，接着又有些不悦的小声说道：“这个死丫头，我这辈子就这点破事，他还到处和人说，真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。”
陈哲看着次仁情性多变，相当无语，又说道：“您反过来想想，您也说了，就算是再大的难事，也不能偷师傅的东西，您和闻昊相处这么久，觉得他是这么混帐的人吗？再者就算是有难事，他知道您肯定会帮他，可是他为什么不选择让您帮，却要去偷您的珍藏呢？”
次仁听完，若有所思，或许其中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细节，又叹气说道：“我当时确实很生气，不过这几年过去了，看我这老骨头一天不如一天，估计也活了不久了，一切都不过是身外之物，什么都忘了。但是越是这样，越觉得身边总是少了个人，我真正气的是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外是死是活，要是活着，他倒是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啊，好歹你也叫了我几年师傅吧。”
陈哲听道，突然为这一对师徒感觉可悲，一个心里想徒弟，当着外人的面却要喊打喊杀，一个心里想师傅，却怕勾起师傅的伤心往事。人与人之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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